《汉书·食货志》翻译

2024-05-03 09:54

1. 《汉书·食货志》翻译

一、译文
周室衰落到了战国时代,推崇诈伪和暴力而轻视仁义,以物质充足为先,以礼貌谦让为后。这个时候,李悝为魏文侯制定了充分利用土地生产能力的教令,认为土地方圆百里,总共有九万顷,除去山地大湖村居所占的三分之一,还有田亩六百万亩,耕耘田地勤奋小心则每亩加收三斗,不勤奋那么也减去三斗。
方圆百里土地上的粮食增减一下,就是一百八十万石粟。又买进谷物太贵会伤害士、工、商,太便宜又会伤害农民;士、工、商受到伤害,就会出现离散,农民受到伤害就会出现国家贫困。因此太贵和太便宜,一定要伤害一方。善于治理国家的,使士、工、商不受到伤害而使农民更加勤勉。
现在一个带着五口人的户主,种地百亩,一年的收成是一亩一石半,打成粟是一百五十石,除去十分之一的税十五石,还剩下一百三十五石。食用,一个人一月要一石半,五个人一年要九十石粟,还剩四十五石。
卖去三十石,得到一千三百五十钱,除去社间尝食新收获的五谷以及春秋的祭祀,用去三百钱,还剩一千零五十钱。穿衣,一个人大致用钱三百,五个人全年用钱一千五百,差四百五十钱。不幸有疾病死丧的费用,及上交赋税,还没算在这裹面。
二、原文
陵夷至于战国,贵诈力而贱仁谊,先富有而后礼让。是时,李悝为魏文侯作尽地力之教,以为地方百里,提封九百顷,除山泽、邑居参分去一,为田六百万亩,治田勤谨则亩益三升,不勤则损亦如之。地方百里之增减,辄为粟百八十万石矣。又曰:籴甚贵伤民,甚贱伤农
。民伤则离散,农伤则贫,故甚贵与甚贱,其伤一也。善为国者,使民毋伤而农益劝。今一夫挟五口,治田百亩,岁收亩一石半,为粟百五十石,除十一之税十五石,余百三十五石。食,人月一石半,五人终岁为粟九十石,余有四十五石。
石三十,为钱千三百五十,除社闾尝新、春秋之祠,用钱三百,余千五十。衣,人率用钱三百,五人终岁用千五百,不足四百五十。不幸疾病死丧之费,及上赋敛,又未与此。
三、出处
《汉书·食货志上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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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创作背景
汉明帝颇赏识班固的才能,召为兰台令史,秩俸为六百石,后转迁为郎。当时兰台令史傅毅是他的同事,二人皆以文闻名,班固与弟班超书曰:“武仲以能属文,为兰台令史,下笔不能自休。”此即“文人相轻”的典故。
班固又奉诏完成其父所著书。班固死在狱中,年六十一岁。此时所著《汉书》,八“表”及“天文志”均未完成。
班固著《汉书》未完成而卒,汉和帝命其妹班昭就东观藏书阁所存资料,续写班固遗作,然尚未完毕,班昭便卒。同郡的马续是班昭的门生,博览古今,汉和帝召其补成七“表”及“天文志”。
《汉书·食货志》通过对西汉社会经济状况的考察,以“理民之道,地著为本”的思想,对西汉所施行的财政经济措施及其得失作了探讨,在如何做到“足食、安民”的问题上,提出了看法。
二、作品赏析
在叙事上,《汉书》的特点是注重史事的系统、完备,凡事力求有始有终,记述明白。这为我们了解、研究西汉历史,提供了很大的方便。至今,凡是研究西汉历史,无不以《汉书》作为基本史料。
在体裁方面。《汉书》与《史记》同为纪传体史书。不同的是,《史记》起于传说“三皇五帝”,止于汉武帝时代,是一部通史;而《汉书》却是专一记述西汉一朝史事的断代史。这种纪传体的断代史体裁,是班固的创造。以后历代的“正史”都采用了这种体裁。这是班固对于我国史学的重大贡献。
三、作者简介
班固(建武八年32年-永元四年92年)东汉官吏、史学家、文学家。史学家班彪之子,字孟坚,汉族,扶风安陵人(今陕西咸阳东北)。
除兰台令史,迁为郎,典校秘书,潜心二十余年,修成《汉书》,当世重之,迁玄武司马,撰《白虎通德论》,征匈奴为中护军,兵败受牵连,死狱中,善辞赋,有《两都赋》等。
参考资料来源:百度百科-平籴
参考资料来源:百度百科-汉书

《汉书·食货志》翻译

2. 汉书食货志上翻译

原文:陵夷至于战国,贵诈力而贱仁谊,先富有而后礼让。是时,李悝为魏文侯作尽地力之教,以为地方百里,提封九万顷,除山泽邑居参分去一,为田六百万晦,治田勤谨则晦益三升,不勤则损亦如之。地方百里之增减,辄为粟百八十万石矣。又日籴甚贵伤民,甚贱伤农,民伤则离散,农伤则国贫。故甚贵与甚贱,其伤一也。善为国者,使民毋伤而农益劝。今一夫挟五口,治田百晦,为粟百五十石,除十一之税十五石,余百三十五石。食,人月一石半,五人岁终为粟九十石,余有四十五石。石三十,为钱千三百五十,除社闾尝新春秋之祠,用钱三百,余千五十。衣,人率用钱三百,五人终岁用千五百,不足四百五十。不幸疾病死丧之费,及上赋敛,又未与此。
翻译:周王朝衰落进入战国时期,各诸侯国只重阴谋暴力而轻视仁义道德,先求占有财富而后讲礼让。这个时候,李悝作为魏国的丞相提出了进一步发展农业生产的主张,他认为方圆百里的土地面积,大概有九万顷,除掉山川河流和都城及百姓居住的面积的三分之一,还有田地六百万亩,若能勤加耕耘则每亩可以增产三斗,不认真耕作则减产也是三斗,以这个数字计算,方圆百里面积的上等田地的一增一减,就是一百八十万石粮食了。他又说粮食卖得太贵损害一般人的利益,太贱则损害农民的利益;伤害了一般人的利益,他们会离散到别的地方去,伤害了农民的利益,农业生产搞不好,国家就会贫穷。所以,粮食太贵了或是太贱了,都不好,他对百姓的伤害都是一样的。善于治理国家的当权者,一定要使百姓的利益不受到伤害同时还要鼓励农民搞好生产,现在,一般农户一个男劳力负担五口人,耕种一百亩田,一年每亩收粮食案一石半米计算,合计收粮食一百五十石,除掉纳税占十分之一计十五石,余下一百三十五石,口粮,每人每月一石米,全家五口一年的口粮是九十石,扣除则剩四十五石。每石粮食卖钱三十,共计得钱一千三百五十,除掉社闾春秋祭祀社神摊派钱三百,尚余钱一千零五十。添置衣服大概每人花钱三百,五口人一年就要一千五百钱,光这笔开支就短少钱四百五十。若不幸有疾病丧葬的费用,还有完纳赋税的开支这里尚未包括,这就是农民所以长期贫困,不鼓励农民发展生产,而使粮价这样昂贵的原因。

3. 汉书 食货志原文

是后,外事四夷,内兴功利,役费并兴,而民去本。董仲舒说上曰:“《春秋》它谷不书,至于麦禾不成则书之,以此见圣人于五谷最重麦与禾也。今关中俗不好种麦,是岁失《春秋》之所重,而损生民之具也,愿陛下幸诏大司农,使关中民益种宿麦,令毋后时。”又言:“古者税民不过什一,其求易共;使民不过三日,其力易足。民财内足以养老尽孝,外足以事上共(供)税,下足以畜妻子极爱,故民说(悦)从上。至秦则不然,用商鞅之法,改帝王之制,除井田,民得卖买,富者田连阡陌,贫者亡(无)立锥之地。又颛(专)川泽之利,管山林之饶,荒淫越制,逾侈以相高;邑人君之尊,里有公侯之富,小民安得不困?又加月为更卒,已,复为正,一岁屯戍,一岁力役,三十倍于古;田租口赋,盐铁之利,二十倍于古。或耕豪民之田,见税什五。故贫民常衣牛马之衣,而食犬彘之食。重以贪暴之吏,刑戮妄加,民愁亡(无)聊,亡逃山林,转为盗贼,赭衣半道,断狱岁以千万数。汉兴,循而未改。古井田法虽难卒(猝)行,宜少近古,限民名田,以澹(赡)不足,塞并兼之路。盐铁皆归于民。去奴婢,除专杀之威。薄赋敛,省繇(徭)役,以宽民力。然后可善治也。”仲舒死后,功费愈甚,天下虚耗,人复相食。


武帝末年,悔征伐之事,乃封丞相为富民侯。下诏曰:“方今之务,在于力农。”以赵过为搜粟都尉。过能为代田,一亩三畎。岁代处,故曰代田,古法也。后稷始畎田,以二耜为耦,广尺深尺曰甽,长终亩。一亩三畎,一夫三百畎,而播种于畎中。苗生叶以上,稍耨陇草,因聩其土以附苗根。故其《诗》曰:“或芸(耘)或芓(籽),黍稷儗儗(薿薿)。”芸(耘),除草也。芓(耔),附根也。言苗稍壮,每耨辄附根,比盛暑,陇(垄)尽而根深,能(耐)风与旱,故儗儗(薿薿)而盛也。其耕耘下种田器,皆有便巧。率十二夫为田一井一屋,故宙五顷,用耦犁,二牛三人,一岁之收常过缦田亩一斛以上,善者倍之。过使教田太常、三辅,大农置工巧奴与从事,为作田器。二千石遣令长、三老、力田及里父老善田者受田器。学耕重养苗状。民或苦少牛,亡(无)以趋泽,故平都令光教过以人挽犁。过奏光以为丞,教民相与庸挽犁。率多人者田日三十亩,少者十三亩,以故田多垦辟。过试以离宫卒田其宫壖地,课得谷皆多其旁田亩一斛以上。令命家田三辅公田,又教边郡及居延城。是后边城、河东、弘农、三辅、太常民皆便代田,用力少而得谷多。

至昭帝时,流民稍还,田野益辟,颇有畜(蓄)积。宣帝即位,用吏多选贤良,百姓安土,岁数丰穰,谷至石五钱,农人少利。时大司农中丞耿寿昌以善为算能商功利得幸于上,五凤中奏言“故事,岁漕关东谷四百万斛以给京师,用卒六万人,宜籴三辅、弘农、河东、上党、太原郡谷足供京师,可以省关东漕卒过半。”又白增海租三倍,天子皆从其计。御史大夫萧望之奏言:“故御史属徐宫家在东莱,言往年加海租,鱼不出。长老皆言武帝时县官尝自渔,海鱼不出,后复予民,鱼乃出。夫阴阳之感,物类相应,万事尽然。今寿昌欲近籴漕关内之谷,筑仓治船,费直二万万余,有动众之功,恐生旱气,民被其灾。寿昌习于商功分铢之事,其深计远虑,诚未足任,宜且如故。”上不听。漕事果便,寿昌遂白令边郡皆筑仓,以谷贱时增其贾(价)而籴,而利农,谷贵时减贾(价)而祟,名曰常平仓。民便之。上乃下诏,赐寿昌爵关内侯。而蔡癸以好农使劝郡国,至大官。

元帝即位,天下大水,关东郡十一尤甚。二年,齐地饥,谷石三百余,民多饿死,琅邪郡人相食。在位诸儒多言盐铁官及北假田官、常平仓可罢,毋与民争利。上从其议,皆罢之。又罢建章、甘泉宫卫,角抵,齐三服官,省禁苑以予贫民,减诸侯王庙卫卒半。又减关中卒五百人,转谷振(赈)贷穷乏。其后用度不足,独复盐铁官。

成帝时,天下亡(无)兵革之事,号为安乐,然俗奢侈,不以畜(蓄)聚为意。永始二年,梁国、平原郡比年伤水灾,人相食,刺史守相坐免。
哀帝即位,师丹辅政,建言:“古之圣王莫不设井田,然后治乃可平。孝文皇帝承亡周乱秦兵革之后,天下空虚,故务劝农桑,帅(率)以节俭。民始充实,未有并兼之害,故不为民田及奴婢为限。今累世承平,豪富吏民訾(资)数巨万,而贫弱俞(愈)困。盖君子为政,贵因循而重改作,然所以有改者,将以救急也。亦未可详,宜略为限。”天子下其议。丞相孔光、大司空何武奏请:“诸侯王、列侯皆得名田国中。列侯在长安,公主名田县道,及关内侯、吏民名田皆毋过三十顷。诸侯王奴婢二百人,列侯、公主百人,关内侯、吏民三十人。期尽三年,犯者没入官。”时田宅奴婢贾(价)为减贱,丁、傅用事,董贤隆贵,皆不便也。诏书且须后,遂寝不行。宫室苑囿府库之臧(藏)已侈,百姓訾(资)富虽不及文景,然天下户口最盛矣。

平帝崩,王莽居摄,遂篡位。王莽因汉承平之业,匈奴称藩,百蛮宾服,舟车所通,尽为臣妾,府库百官之富,天下晏然。莽一朝有之,其心意未满,狭小汉家制度,以为疏阔。宣帝始赐单于印玺,与天子同,而西南夷钩町称王。莽乃遣使易单于印,贬钩町王为侯。二方始怨,侵犯边境。莽遂兴师,发三十万众,欲同时十道并出,一举灭匈奴;募发天下囚徒丁男甲卒转委输兵器,自负海江淮而至北边,使者驰传督趣(促),海内扰矣。又动欲慕古,不度时宜,分裂州郡,改职作官,下令曰:“汉氏减轻田租,三十而税一,常有更赋,罢癃咸出,而豪民侵陵,分田劫假,厥名三十,实什税五也。富者骄而为邪,贫者穷而为奸,俱陷于辜,刑用不错。今更名天下田曰王田,奴婢曰私属,皆不得卖买。其男口不满八,而田过一井者,分余田与九族乡党。”犯令,法至死,制度又不定,吏缘为奸,天下謷謷(嗷嗷)然,陷刑者众。
后三年,莽知民愁,下诏诸食王田及私属皆得卖买,勿拘以法。然刑罚深刻,它政悖乱。边兵二十余万人仰县官衣食,用度不足,数横赋敛,民俞(愈)贫困。常苦枯旱,亡(无)有平岁,谷贾(价)翔贵。
末年,盗贼群起,发军击之,将吏放纵于外。北边及青徐地人相食,洛阳以东米石二千。莽遣三公将军开东方诸仓振(赈)贷穷乏,又分遣大夫谒者教民煮木为酪;酪不可食,重为烦扰。流民入关者数十万人,置养澹(赡)官以禀(廪)之,吏盗其禀(廪),饥死者什七八。莽耻为政所致,乃下诏曰:“予遭阳九之厄,百六之会,枯旱霜蝗,饥馑荐臻,蛮夷猾夏,寇贼奸轨(宄),百姓流离。予甚悼之,害气将究矣。”岁为此言,以至于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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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书 食货志原文

4. 急需《汉书新注卷二十四上 食货志第四上》中间两段的翻译

这以后,对外服侍少数民族,对内追求功名好处,徭役赋税一并兴起,而百姓离开了根本。董仲舒劝谏皇上说:“《春秋》中其他的作物不记载,至于麦禾不收就记录,由此可见五谷当中圣人最看重麦与禾。现在关中的民俗不好栽种麦子,这一年就失去了《春秋》中所推重的,而损失了民生的准备。愿陛下召见大司农,让关中百姓多种宿麦,不要耽误了时令。”
又说:“古时向百姓征税不超过十分之一,要求容易满足;役使百姓不超过三日,力量容易达到。百姓的财力 ,对内足够可以奉养老人尽孝道,对外足够可以侍奉官府缴租税,对下足够可以抚养妻子儿女,因此百姓才乐意服从皇上。到了秦朝却不是这样,采用商鞅的律法,更改帝王的制度,废除井田制,百姓能够买卖土地。富有的人田地相连,贫困的人无立锥之地。又控制便利的河道,富饶的山林,极尽荒淫,逾越旧制,尽享攀比富贵;县邑中有尊贵如皇帝者,里市里有富贵如公侯者,小小百姓怎能不生活困苦?又连年累月徭役频繁,刚刚结束,新的役使又来了。一年去戍守边疆,一年去服劳役,是过去的三十倍;田租人头税,经营盐铁的赋税,是过去的二十倍。或者替富人耕田 要交一半的租税。所以贫民经常是穿牛马的衣服,吃猪狗的食物,再加上贪污暴虐的官吏,胡乱施加的刑罚,百姓愁怨逃亡,逃跑到深山老林,转做强盗。穿狱服的人占道路得一半。每年处理的案件以千万计。汉朝兴起,遵循前例而未改。古代的井田制虽然难以在实行,但应该稍微接近古代,限制百姓个人名下的田产,来赡养不足的人,堵塞兼并土地的通道,闫铁都归于百姓。让奴婢离开回家,除掉专制杀伐的威名。减轻赋税,节省劳力,来宽免民力。然后就可以好好治理天下了。”董仲舒死后,追求功利的耗费一天比一天厉害,天下变得空虚虚耗,人人又互相蚕食起来。

5. 《汉书食货志》的翻译是什么?

原文:陵夷至于战国,贵诈力而贱仁谊,先富有而后礼让。是时,李悝为魏文侯作尽地力之教,以为地方百里,提封九万顷,除山泽邑居参分去一,为田六百万晦,治田勤谨则晦益三升,不勤则损亦如之。地方百里之增减,辄为粟百八十万石矣。又日籴甚贵伤民,甚贱伤农,民伤则离散,农伤则国贫。故甚贵与甚贱,其伤一也。善为国者,使民毋伤而农益劝。今一夫挟五口,治田百晦,为粟百五十石,除十一之税十五石,余百三十五石。食,人月一石半,五人岁终为粟九十石,余有四十五石。石三十,为钱千三百五十,除社闾尝新春秋之祠,用钱三百,余千五十。衣,人率用钱三百,五人终岁用千五百,不足四百五十。不幸疾病死丧之费,及上赋敛,又未与此。
翻译:周王朝衰落进入战国时期,各诸侯国只重阴谋暴力而轻视仁义道德,先求占有财富而后讲礼让。这个时候,李悝作为魏国的丞相提出了进一步发展农业生产的主张,他认为方圆百里的土地面积,大概有九万顷,除掉山川河流和都城及百姓居住的面积的三分之一,还有田地六百万亩,若能勤加耕耘则每亩可以增产三斗,不认真耕作则减产也是三斗,以这个数字计算,方圆百里面积的上等田地的一增一减,就是一百八十万石粮食了。他又说粮食卖得太贵损害一般人的利益,太贱则损害农民的利益;伤害了一般人的利益,他们会离散到别的地方去,伤害了农民的利益,农业生产搞不好,国家就会贫穷。所以,粮食太贵了或是太贱了,都不好,他对百姓的伤害都是一样的。善于治理国家的当权者,一定要使百姓的利益不受到伤害同时还要鼓励农民搞好生产,现在,一般农户一个男劳力负担五口人,耕种一百亩田,一年每亩收粮食案一石半米计算,合计收粮食一百五十石,除掉纳税占十分之一计十五石,余下一百三十五石,口粮,每人每月一石米,全家五口一年的口粮是九十石,扣除则剩四十五石。每石粮食卖钱三十,共计得钱一千三百五十,除掉社闾春秋祭祀社神摊派钱三百,尚余钱一千零五十。添置衣服大概每人花钱三百,五口人一年就要一千五百钱,光这笔开支就短少钱四百五十。若不幸有疾病丧葬的费用,还有完纳赋税的开支这里尚未包括,这就是农民所以长期贫困,不鼓励农民发展生产,而使粮价这样昂贵的原因。

《汉书食货志》的翻译是什么?

6. 求史记、汉书食货志白话文

史记货殖列传(白话文) http://baike.baidu.com/view/1010958.htm#4汉书 货殖传(白话文)从前, 先王的制度, 从天子、公侯、卿、大夫、士到奴仆、守门的、打更的, 其爵位、俸禄、侍奉、赡养、住宅、车辆、服饰、棺椁、祭祀、死生的规定都有不同的等级, 年纪小的不得越过年纪大的, 地位低贱的不得越过地位高贵的。由于这样, 所以上下有序、民心稳定。于是辨明土地、川泽、丘陵、高峻与平缓、肥沃与低湿等不同情形, 教导百姓种植树木饲养牲畜; 从五谷六畜到鱼、鳖、鸟、兽、荻、蒲、材、干、器械等资财, 用来养生送终的东西, 没有不全部植养的。按时植养, 而使用时有节度。不到九月不伐薪; 不到九月、正月, 不猎捕鱼; 不到七月不射杀鸟。既然要按照时令来选择物用, 就像山上不乱砍被伐树木重生的枝条, 不击杀正在长而未长成的草木, 小虫、鱼、鹿子、鸟蛋, 都常常有禁忌。所以顺应时节, 使万物繁盛, 用度丰富、完备。然后、士、农、工、商四民依靠各自的特点, 发挥各自的智谋才能, 夙兴夜寐, 来从事他们的事业, 相互地以其所有, 交易所无, 而都不匮乏, 没有政府的征发和限期交纳,使远近都充足。所以《易》说“: 君王依靠财用以成教化, 称赞天地长育万物, 来救助他的百姓”,“备取万物而极其功用, 拿制成的器物把它作为天下人的利益, 没有比这更品德高尚的”, 说的就是这一点。《管子》说古代的士、农、工、商不允许混合居住。士人在闲散的宴席上一起谈论仁义, 工匠在官府里一起议论技巧,商人在交易场所相互交谈财利, 农民在田野里共同谋划农业生产, 从早到晚从事自己的事业, 没有谁观视它物而改变自己的本业的。所以他们的父兄的教育不严肃而他们的事业能够成功, 子弟的学习不费力而所学的东西能够学会, 这是因为他们各自安于所居而乐于本业,认为其食物味美, 认为其服饰华丽, 即使看见奇丽粉华, 不是他们所学习的, 像戎、狄对于于越一样避开它, 不参与进去。因此欲望少而事情简洁, 财用足而不互相争夺。于是位居百姓以上的君王, 用道德来引导他们, 用礼仪来约束他们, 所以百姓有廉耻之心而懂得尊敬, 认为礼义贵重而鄙视利益。这就是夏、商、周三代君王用德、礼统治百姓, 刑法不严而能够治理国家的大概原因吧。
到周室衰微, 礼法破坏, 诸侯鲁桓公雕刻宫椽、饰红屋柱, 大夫臧文仲的房屋有雕成山形的斗拱, 画着水藻纹的短柱,在厅堂跳着八佾舞, 在殿堂用《雍》乐伴奏进食。其流风下至士人、平民, 没有谁不背离诏制而抛弃农业的; 从事农业生产的人少, 从事商业的人多, 粮食不足而货物有余。
衰落延至齐桓公、晋文公之后, 礼义彻底破坏, 上下相互遮掩, 一国之内政治不同, 一家之内风俗殊异, 欲望无节度,僭越等级没有止尽。于是商人交换难得的财物, 工匠制作无用的器物, 采用违反道义的行为, 来追逐时人的喜好而获取世间的资财。欺诈的人违背事实以求取名誉, 邪恶狡诈的人损害他人以求取功利, 篡权杀君得到国家的人成为王公, 强取豪夺建立家业的人是英雄。礼义不足以约束君子, 刑戮不足以威慑小人。富有的人, 木土披上了文锦, 犬马有吃不完的肉粟, 而贫困的人短褐破烂不完整, 只是含豆饮水以充饥。他们是普通百姓,地位同等而在财力上相争, 虽为奴仆, 但还没有怨恨的表情。所以那些粉饰欺诈为非作歹的人, 自我满足于一时; 守道循理的人, 不免于饥寒的忧虑。教令从上面兴起, 是由于法律制度的无限。所以列举他们所作的事情, 来记载世间的变化。
从前, 越王勾践被吴王夫差围困在会稽山上, 于是重用范蠡、计然。计然说“: 知道要打仗,就得作好备战工作;了解货物何时为人所需求购用, 才算懂得什么是财货, 掌握了‘ 时’与‘ 用’二者的规律, 那么各种货物的流通情况就可以看得清楚了。所以, 天旱则备船以待涝,天涝则备车以待旱, 这样做符合事物发展变化的规律。”勾践照此治国, 十年后国家富起来, 拿出丰厚的钱财来收买兵士, 于是消灭了强大的吴国, 洗刷了会稽被困之耻。范蠡叹息说“: 计然的致富之策十条, 越国用了其中的五条就实现报仇雪耻的愿望。既然用它施用于治国而有效, 我要把它用于治家。”于是他乘着一叶扁舟, 漂泊江湖, 改名换姓, 到齐国改名为鸱夷子皮, 到陶邑改名为朱公。朱公认为陶邑为天下中心, 各地诸侯从四面八方通达这里, 交流货物是很容易很便利的, 于是他就治理产业, 囤积居奇, 随机应变而不另靠人力经营。所以他作为一个善于生财致富的人, 能够不靠人力而随机应变。十九年间三次积累到千金之财, 两次分散给贫贱之交和远房的本家兄弟们。后来范蠡年老, 听任子孙继治其业并有所发展, 终致家财万万钱。所以人们谈论富翁时称他为陶朱公。
子贡在孔子那里学习之后, 退而做官于卫国, 又在曹国和鲁国之间经商。孔门七十多个高足弟子中, 端木赐( 子贡)是最富有的。而另一高足弟子颜渊箪食瓢饮, 栖身在狭窄的巷子里。而子贡却乘着四马并驾齐驱的车子, 带着束帛厚礼去访问、馈赠诸侯, 所到之处, 国君无不同他平等行礼。但孔子认为颜渊贤能而指责子贡, 说:“颜回这人呀, 他的道德学问也算是差不多了, 家里经常揭不开锅, 但乐在其中。端木赐不顺从天命, 去学作生意, 猜测行情, 倒十拿九准哩。”
白圭是西周国人。当魏文侯在位时, 李悝致力于尽地力之教, 而白圭却喜欢观察市场行情和年成丰歉的变化, 所以他搞的是“人弃我取, 人取我与”的商业经营。他能做到不讲究吃喝, 摒弃嗜欲, 节省穿戴, 与做事的奴仆同甘共苦,抓紧发财的时机就像猛兽搏取食物时那样迅速敏捷。所以他说“: 我干经商发财致富的事情, 就像伊尹、吕尚筹划谋略,孙膑、吴起用兵, 商鞅推行法律那样。所以, 如果一个人智够不上与我通权达变,勇不能够做出决断, 仁不能够正确取舍,强不能有所坚守, 虽然他想学习我的经商发财之术, 我终究不会教给他的。”因而, 天下人谈论经商发财致富之道, 都效法白圭。
猗顿以经营池盐起家, 而邯郸郭纵以冶铁积起家业, 其富有可与诸侯王相提并论。
乌氏蠃经营畜牧业, 待到牲畜繁殖众多之时, 便统统卖掉, 用卖牲畜的钱购求各种奇异之物和丝织品, 暗中献给戎王。戎王还赠他十倍等于所献物品买价的东西, 给他牲畜, 所给牲畜多到用谷子为单位来计算牛马的数量。秦始皇诏令乌氏蠃位同封君, 按规定时间同诸大臣入宫朝拜。
巴郡寡妇清, 她的祖上得到丹砂矿,独揽其利好几代, 家产也多得无法估量。清寡妇能守住先人家业, 用金钱买通各方, 借以自卫, 人们不敢侵犯她。秦始皇把她当做贞妇而待之以宾客之礼, 并为她修筑了女怀清台。
秦汉诏制, 列侯封君享受租税的标准是每户每年缴入二百钱。享有一千户的封君, 一年的租税收入可达二十万钱,朝拜天子、访问别的诸侯和祭祀、馈赠等费用都要从这二十万钱中开支。普通百姓———农、工、商、贾, 家有一万钱, 按照利率一年也可得利息二千钱, 拥有一百万钱的人家每年则得利息二十万钱, 而更徭租赋的费用要从这二十万钱中开支, 这样的人家, 喜欢穿好的、吃好的。所以说陆地牧马五十匹, 养牛一百六、七十头, 养羊二百五十只, 草泽养猪二百五十头, 水中占有年产鱼一千石的鱼塘, 在山里拥有成材木树一千株。安邑千株枣树; 燕、秦千株栗子树; 蜀、汉、江陵千株桔树; 淮北、荥以南和黄河、济水之间千株楸树; 陈、夏千株漆树; 齐、鲁千亩桑麻; 渭川千亩竹子; 以及大国中有一万户的城市, 城外有亩产一钟的千亩良田, 以及千亩报卮子、茜草, 或者千畦生姜、韭菜, 拥有上述某项财产的人, 其收入都可与千户侯的收入相比。
民间谚语说:“ 务农不如做工, 做工不如经商, 刺绣文采不如当街做买卖。”这说的是末业, 是贫穷之人为致富所凭借的手段。在交通发达的大都市里, 一年之中, 酒家酿酒一千瓮出卖, 醋酱千缸, 饮浆千儋, 屠剥牛羊猪皮千张, 贩卖谷物千钟, 柴草千车, 拥有船只的总长千丈, 大木材一千根, 竹竿万根, 轺车百乘,牛车千辆, 涂漆木器千只, 铜器总量千钧, 未漆的原色木器、铁器及卮子、茜草千石, 马二百匹, 牛二百五十头, 羊、猪二千只, 奴仆一百人, 筋角、丹砂千斤, 绵絮、细布千钧, 有花纹图案的彩色丝织品千匹, 粗布或皮革千石, 漆千斗, 蘖曲、盐豆豆支千合, 鲐鱼、镏鱼千斤, 杂小鱼千石,腌咸鱼千钧, 枣栗三千石, 狐貂皮衣千件, 羔羊皮衣千石, 毛毡毯千条, 还有水果蔬菜千钟, 利息钱千贯, 牙商或贪心的商人获利十分之三, 不太贪心的商人获利十分之五, 拥有以上某项财产或经济收入的人也比得上千乘之家, 这是大概情况。
蜀郡卓氏的先人是赵国人, 以冶铁致富。秦国攻灭赵国时, 迁徙卓氏到蜀郡。夫妻推着小车前行。那些同时被迁徙的人, 稍稍有些余财, 便争着送给管事的官吏, 乞求把他们迁徙到近处, 结果被安排在葭萌县。惟有卓氏说“: 葭萌地方狭小, 土地贫脊。我听说岷山下是一片肥沃的田野, 地里生长着大芋, 有此物充粮, 人到死也不会挨饿。那里的百姓又善于交易, 做买卖方便。”于是请求迁到远处。结果被迁到临邛县, 他非常高兴,就在有铁矿的山里冶铸, 并动脑子计划筹算, 在滇、蜀百姓中做生意, 成为大富翁, 乃至于拥有奴仆八百人, 享受的田池射猎之乐比得上国君。
程郑, 是被秦国从山东迁徙到西南地区的降民, 也经营冶铸业, 把铁器产品卖给当地蛮族, 其富有程度与卓氏相等。程郑、卓氏衰落以后, 到汉成帝、汉哀帝年间, 成都的罗裒的资财达到万万钱。起初, 罗裒在京城做生意, 随身携带有几十万钱, 后达到一百万钱, 替平陵人石氏掌财。这人非常努力。石氏的资财仅次于如氏、苴氏, 对于他亲近信任之人, 拿很多的资财送给他们, 让他们往来于巴、蜀做生意, 几年间达到一千多万。罗裒拿出一半的钱财送给曲阳侯、定陵侯, 依靠他们的权势, 借钱给郡国, 人们没有谁敢不还的。他独揽盐井之利, 一年所得是自身钱财的两倍, 于是使他的钱财增多了。
宛县孔氏的祖上是梁国人, 以冶铁为业。秦国消灭魏国之后, 把孔氏迁徙到南阳, 他便大规模地经营冶铸业, 又规划陂池, 驱动成群结队的车马游访诸侯,趁机牟取商业利益, 博得了游闲公子乐善好施之名。但他赚到的钱很多, 大大超出施舍出去的那点钱, 胜过斤斤计较之辈, 家中财富达到几千金。所以, 南阳地区的商人都效法孔氏的从容稳重和手脚大方。
鲁地民俗俭约吝啬, 而丙氏尤甚, 他以冶铁起家, 财富达到万万钱。但他家不管老少都要遵守一条家规: 低头抬头眼睛都要盯着钱, 一举一动都要得到利。他家放债、做买卖遍及郡国。邹、鲁地区因这个缘故很多人都离弃文学而追求发财。
齐地风俗是贱视奴仆, 而刀间却偏偏喜欢他们, 重视他们; 凶恶狡猾的奴仆是人们所头痛的, 惟有刀间收留, 让他们追逐鱼盐商贾之利, 或者让他们驾车乘马堂而皇之地去结交郡国守相, 而刀间更加放任他们。终于得到他们的助力,积起财富几千万钱。所以人们说“ 宁爵毋刀”, 说的是刀间能使豪奴自肥, 而又能让其为他卖力。刀间衰落以后, 到成帝、哀帝年间, 临淄地方姓伟的财产也达到五千万。
周地人本来就很吝啬小气, 而师史尤甚。他以车载货做买卖赚钱, 车子数以百计, 在各郡各诸侯国经商, 无处不到。洛阳位于齐、秦、楚、赵的中心, 富有人家相互夸耀自己在外经商时间长, 经过洛阳而不入家门。能使用这样的人,所以师史能弄到万万钱。师史衰落以后, 到汉成帝、汉哀帝、王莽时, 洛阳的张长叔、薛子仲的资财也达到万万钱。王莽让他们都做了纳言士, 想效法汉武帝, 但不能得到他们的好处。
宣曲地方的任氏, 他的祖上担任过督道仓守吏。秦朝衰败之时, 豪杰争相夺取金玉, 而任氏独去窖藏仓库的米粟。后来, 在楚汉鏖兵于荥阳之际, 百姓无法耕种田地, 每石米的售价达到一万钱, 豪杰的金玉统统转归任氏, 任氏以此发了财。富人争相奢侈, 而任氏放下有钱人的架子节俭度日而致力于农田畜牧。田地和牲畜, 人们争着要价钱便宜的, 任氏却专要贵而好的, 任家富有延续几代。但任氏有家约规定: 不是由自家种田养畜得来的东西不穿不吃, 官家公事没完成则不得饮酒吃肉。因为这成为乡里人表率, 所以他富有而皇上又尊重他。
国家开拓边塞地区之际, 只有桥姚得以有马千匹, 牛二千头, 羊万只, 粟以万钟计。
吴、楚七国之乱刚发生时, 长安城中的列侯封君要跟随军队出关作战, 他们向高利贷者借贷, 高利贷者认为关东镇压七国叛乱的战事胜负未决, 没有谁肯把钱贷给他们。只有无盐氏拿出千金贷给列侯封君, 其利息为本钱的十倍。三个月后, 吴、楚叛乱被平息。一年之中,无盐氏得到了十倍的利息, 因此富敌关中。
关中的富商大贾, 大都是姓田的家族, 如田墙、田兰。韦家栗氏、安陵杜氏也都有万万钱家财。前面的富者衰落以后, 自汉元帝、汉哀帝到王莽时为止, 京城的富人杜陵的樊嘉, 茂陵的挚纲, 平陵的如氏、苴氏, 长安卖丹的王君房, 卖豉的樊少翁、王孙大卿, 他们是天下拥有很多资产者。樊嘉五千万, 其余的人都达到万万钱。王孙大卿用财养士, 与英雄豪杰交往, 王莽起用他担任京城司市师,是汉朝的司东市令。
上述这些富豪都是显著有名的人物。其余郡国富民从事各种行业而获利, 用财货送人抬高自己身价, 在乡里取得敬重的人, 不可胜数。所以秦杨靠种田务农而为一州首富, 翁伯靠贩卖脂粉而富倾县邑, 张氏靠卖酒料而极度奢侈,质氏靠磨刀而富到列鼎而食, 浊氏靠产销胃脯而富到车马成行, 张里靠给马治病而富到鸣钟佐食, 这些都超过了法律制度。但他们总是遵守事业, 积累赢利,才逐渐而成为富有者。至于蜀郡的卓氏, 宛县的孔氏, 齐地的刀间, 是公然独揽山川铜铁鱼盐的商贾之人, 开动脑筋计算筹划, 在上争夺君王的利益, 在下专取百姓的产业, 他们都陷入到越出常轨过分奢侈的罪恶里。又何况挖掘墓葬、打劫击杀, 用诈取强夺手段发财致富的呢! 曲叔、稽发、雍乐成这些人, 竟还与良善之人齐齿并列, 损丧风化, 败坏风俗, 这是导致大乱的通道

7. 《汉书》卷二十四下·食货志第四下(5)

  大布、次布、弟布、壮布、中布、差布、厚布、幼布、幺布、小布。小布长寸五分,重十五铢,文曰“小布一百”。自小布以上,各相长一分,相重一铢,文各为其布名,直各加一百。上至大布,长二寸四分,重一两,而直千钱矣。是为布货十品。
  
      凡宝货三物,六名,二十八品。
  
      铸作钱布皆用铜,淆以连锡,文质周郭放汉五铢钱云。其金、银与它物杂,色不纯好,龟不盈五寸,贝不盈六分,皆不得为宝货。元龟为蔡,非四民所得居,有者,入大卜受直。
  
      百姓愦乱,其货不行。民私以五铢钱市买。莽患之,下诏“敢非井田、挟五铢钱者为惑众,投诸四裔以御魑魅”於是农、商失业,食、货俱废,民涕泣於市道。坐卖买田、宅、奴婢、铸钱抵罪者,自公卿大夫至庶人,不可称数。莽知民愁,乃但行小钱直一,与大钱五十,二品并行,龟、贝、布属且寝。
  
      莽性躁扰,不能无为,每有所兴造,必欲依古得经文。国师公刘歆言周有泉府之官,收不雠,与欲得,即《易》所谓“理财正辞,禁民为非”者也。莽乃下诏曰“夫《周礼》有赊、贷,《乐语》有五均,传记各有斡焉。今开赊贷,张五均,设诸斡者,所以齐众庶,抑并兼也”遂於长安及五都立五均官,更名长安东、西市令及洛阳、邯郸、临菑、宛、成都市长皆为五均司市师、东市称京,西市称畿,洛阳称中,余四都各用东、西、南、北为称,皆置交易丞五人,钱府丞一人,工商能采金、银、铜、连锡,登龟、取贝者,皆自占司市钱府,顺时气而取之。
  
      又以《周官》税民:凡田不耕为不殖,出三夫之税。城郭中宅不树艺者为不毛,出三夫之布。民浮游无事,出夫布一匹。其不能出布者,冗作,县官衣食之。诸取众物、鸟、兽、鱼、鳖、百虫於山林、水泽及畜牧者,嫔妇桑蚕、织纴、纺绩、补缝,工匠、医、巫、卜、祝及它方技、商贩、贾人坐肆、列里区、谒舍,皆各自占所为於其所之县官,除其本,计其利,十一分之,而以其一为贡。敢不自占、自占不以实者,尽没入所采取,而作县官一岁。
  
      诸司市常以四时中月实定所掌,为物上、中、下之贾,各自用为其市平,毋拘它所。众民卖买五谷、布帛、丝绵之物,周於民用而不雠者,均官有以考检厥实,用其本贾取之,毋令折钱。万物卬贵,过平一钱,则以平贾卖与民。其贾氐贱,减平者,听民自相与市,以防贵庾者。民欲祭祀、丧纪而无用者,钱府以所入工、商之贡但赊之,祭祀无过旬日,丧纪毋过三月。民或乏绝,欲贷以治产业者,均授之,除其费,计所得受息。毋过岁什一。
  
      羲和鲁匡言“名山、大泽,盐、铁、钱、布、帛,五均赊贷,斡在县官,唯酒酤独未斡。酒者,天之美禄,帝王所以颐养天下,享祀祈福,扶衰养疾。百礼之会,非酒不行。故《诗》曰无酒酤我,而《论语》曰酤酒不食,二者非相反也。夫《诗》据承平之世,酒酤在官,和旨便人,可以相御也。《论语》孔子当周衰乱,酒酤在民,薄恶不诚,是以疑而弗食。今绝天下之酒,则无以行礼相养。放而亡限,则费财伤民。请法古,令官作酒,以二千五百石为一均,率开一卢以卖,雠五十酿为准。一酿用粗米二斛,曲一斛,得成酒六斛六斗。各以其市月朔米曲三斛,并计其贾而参分之,以其一为酒一斛之平。除米曲本贾,计其利而什分之,以其七入官,其三及糟酨、灰炭给工器、薪樵之费”
  
      羲和置命士督五均、六斡,郡有数人,皆用富贾。落阳薛子仲、张长叔、临菑姓伟等,乘传求利,交错天下,因与郡县通奸,多张空簿,府臧不实,百姓俞病。莽知民苦之,复下诏曰“夫盐,食肴之将。酒,百药之长,嘉会之好。铁,田农之本。名山、大泽,饶衍之臧。五均、赊贷,百姓所取平,卬以给澹。铁布、铜冶,通行有无,备民用也。此六者,非编户齐民所能家作,必卬於市,虽贵数倍,不得不买。豪民富贾,即要贫弱,先圣知其然也,故斡之。每一斡为设科条防禁,犯者罪至死”奸吏猾民并侵,众庶各不安生。
  
      后五岁,天凤元年,复申下金、银、龟、贝之货,颇增减其贾直。而罢大、小钱,改作货布,长二寸五分,广一寸,首长八分有奇,广八分,其圜好径二分半,足枝长八分,间广二分,其文右曰“货”,左曰“布”,重二十五铢,直货泉二十五。货泉径一寸,重五铢,文右曰“货”,左曰“泉”,枚直一,与货布二品并行。又以大钱行久,罢之,恐民挟不止,乃令民且独行大钱,与新货泉俱枚直一,并行尽六年,毋得复挟大钱矣。每壹易钱,民用破业,而大陷刑。莽以私铸钱死,及非沮宝货投四裔,犯法者多,不可胜行,乃更轻其法。私铸作泉布者,与妻子没入为官奴婢。吏及比伍,知而不举告,与同罪。非沮宝货,民罚作一岁,吏免官。犯者俞众,及五人相坐皆没入,郡国槛车铁锁,传送长安钟官,愁苦死者什六七。

《汉书》卷二十四下·食货志第四下(5)

8. 《汉书》卷二十四下·食货志第四下(4)

  齐相卜式上书,愿父子死南粤。天子下诏褒扬,赐爵关内侯,黄金四十斤,田十顷。布告天下,天下莫应。列侯以百数,皆莫求从军。至饮酎,少府省金,而列侯坐酎金失侯者百馀人。乃拜卜式为御史大夫。式既在位,见郡国多不便县官作盐铁,器苦恶,贾贵,或强令民买之。而船有算,商者少,物贵,乃因孔仅言船算事。上不说。
  
      汉连出兵三岁,诛羌,灭两粤,番禺以西至蜀南者置初郡十七,且以其故俗治,无赋税。南阳、汉中以往,各以地比给初郡吏卒奉食币物,传车马被具。而初郡又时时小反,杀吏,汉发南方吏卒往诛之,间岁万馀人,费皆仰大农。大农以均输调盐铁助赋,故能澹之。然兵所过县,县以为訾给毋乏而已,不敢言轻赋法矣。
  
      其明年,元封元年,卜式贬为太子太傅。而桑弘羊为治粟都尉,领大农,尽代仅斡天下盐铁。弘羊以诸官各自市相争,物以故腾跃,而天下赋输或不偿其僦费,乃请置大农部丞数十人,分部主郡国,各往往置均输、盐、铁官,令远方各以其物如异时商贾所转贩者为赋,而相灌输。置平准於京师,都受天下委输。召工官治车诸器,皆仰给大农。大农诸官尽笼天下之货物,贵则卖之,贱则买之。如此,富商大贾亡所牟大利则反本,而万物不得腾跃。故抑天下之物,名曰“平准”。天子以为然而许之。於是天子北至朔方,东封泰山,巡海上,旁北边以归。所过赏赐,用帛百馀万匹,钱、金以巨万计,皆取足大农。
  
      弘羊又请令民得入粟补吏,及罪以赎。令民入粟甘泉各有差,以复终身,不复告缗。它郡各输急处。而诸农各致粟,山东漕益岁六百万石。一岁之中,太仓、甘泉仓满。边余谷,诸均输帛五百万匹。民不益赋而天下用饶。於是弘羊赐爵左庶长,黄金者再百焉。
  
      是岁小旱,上令百官求雨。卜式言曰“县官当食租衣税而已,今弘羊令吏坐市列,贩物求利。亨弘羊,天乃雨”久之,武帝疾病,拜弘羊为御史大夫。
  
      昭帝即位六年,诏郡国举贤良文学之士,问以民所疾苦,教化之要。皆对愿罢盐、铁、酒榷均输官,毋与天下争利,视以俭节,然后教化可兴。弘羊难,以为此国家大业,所以制四夷,安边足用之本,不可废也。乃与丞相千秋共奏罢酒酤。弘羊自以为国兴大利,伐其功,欲为子弟得官,怨望大将军霍光,遂与上官桀等谋反,诛灭。
  
      宣、元、成、哀、平五世,无所变改。元帝时尝罢盐、铁官,三年而复之。贡禹言“铸钱采铜,一岁十万人不耕,民坐盗铸陷刑者多。富人臧钱满室,犹无厌足。民心动摇,弃本逐末,耕者不能半,奸邪不可禁,原起於钱。疾其末者绝其本,宜罢采珠、玉、金、银铸钱之官,毋复以为币,除其贩卖租铢之律,租税、禄、赐皆以布、帛及谷,使百姓壹意农桑”议者以为交易待钱,布、帛不可尺寸分裂。禹议亦寝。
  
      自孝武元狩五年三官初铸五铢钱,至平帝元始中,成钱二百八十亿万馀云。
  
      王莽居摄,变汉制,以周钱有子母相权,於是更造大钱,径寸二分,重十二铢,文曰“大钱五十”。又造契刀、错刀。契刀,其环如大钱,身形如刀,长二寸,文曰“契刀五百”。错刀,以黄金错其文,曰“一刀直五千”。与五铢钱凡四品,并行。
  
      莽即真,以为书“刘”字有“金”、“刀”,乃罢错刀、契刀及五铢钱,而更作金、银、龟、贝、钱、布之品,名曰“宝货”。
  
      小钱径六分,重一铢,文曰“小钱直一”。次七分,三铢,曰“幺钱一十”。次八分,五铢,曰“幼钱二十”。次九分,七铢曰“中钱三十”。次一寸,九铢,曰“壮钱四十”。因前“大钱五十”,是为钱货六品,直各如其文。
  
      黄金重一斤,直钱万。朱提银重八两为一流,直一千五百八十。它银一流直千。是为银货二品。
  
      元龟岠冉长尺二寸,直二千一百六十,为大贝十朋。公龟九寸,直五百,为壮贝十朋。侯龟七寸以上,直三百,为幺贝十朋。子龟五寸以上,直百,为小贝十朋。是为龟宝四品。
  
      大贝四寸八分以上,二枚为一朋,直二百一十六。壮贝三寸六分以上,二枚为一朋,直五十。幺贝二寸四分以上,二枚为一朋,直三十。小贝寸二分以上,二枚为一朋,直十。不盈寸二分,漏度不得为朋,率枚直钱三。是为贝货五品。